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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似性与任意性之争 通过讨论名称与事物之间的关系，古希腊哲学家产生了“以人为本”理论与“以人为本”理论的差异。唯名论 (Nominalism, 又叫:习惯派 the Conventionists) 认为人们用来表示事物的名称和符号, 其形式与它们所指之间并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是约定俗成 (conventional) 的结果。而唯实论 (Realism, 又叫:自然派 the Naturalists) 认为词和所表示的事物之间存在着一种根本的联系, 词只不过是人们给现实或外部世界的事物所起的自然名称。自那时至今, 在哲学界和语言学界就一直存在这两种观点的争论, 这一争论实际上就是围绕语言符号是否具有象似性而展开的。笔者拟将这两种观点之间的争论大致分为3个阶段:1) 两论相持时期; 2) 索绪尔时期; 3) 后索绪尔时期。 1. 中世纪经院哲学内论语言的思想内涵 在这两千多年期间, 基本是两种观点并存, 两论相持, 势均力敌的阶段。 亚里士多德 (384BC—322BC) 是唯名论的代表人物。而他的老师柏拉图 (427BC—347BC) 则持唯实论的观点。柏拉图曾在《对话集》中提出人类一般语言活动起源于拟声的论点。他甚至认为:每一个字母都是模仿事物一定的性质的。他说:“显然, 名称乃是它所表示的事物的声音摹仿, 起名字的人总是以声音来摹仿他所称呼的事物的。”他还认为:名称可以揭示事物的本质 (莱布尼兹的秘书Eckhart, 参见Genisi 1994:7) 。斯多葛学派的哲学家也指出, 语言的外部形式是人类本质内在普遍性的反映。 古罗马人也就唯实论和唯名论进行了论战。奥古斯汀 (Augustine 354-430) 则持柏拉图的观点, 认为人是以声音来摹仿他所称呼的事物的。 公元8-9世纪的拜占庭时期的哲学家认为:象似符是早已存在的原始典型的一种直接体现, 创造象似符的人们只是通过他们的技巧将这种原始典型变成书面形式记录下来, 使人可见。他们还作了一个很好的比喻:语言的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关系, 就象印章会留下印记, 身体要投下身影一样, 不可避免地具有象似性 (Slobin 1985:221) 。 中世纪经院哲学内的唯名论与唯实论的争论, 实际上也是古希腊两学派之间争论的继续。17世纪理性主义者认为, 人类有普遍的思维结构, 它独立于任何一种特定的语言, 并可用一种普遍语法来描写。 卢梭 (J.J. Rousseau 1712-1778) 认为语言是约定俗成的, 这种约定和社会制度的“民约”一样, 都是社会秩序的基础。而莱布尼兹 (Leibniz 1646-1716) 也认为人类的原始语言是根据拟声原则而创造出来的。语言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关系在本质是象似的, 这被称为弱式象似性理论, 代表人物有柏拉图和莱布尼兹。讲话者生理和物理的基础是形成语言形式与意义之间结构象似的条件, 这被称为强式象似性, 主要代表人物是维科 (Vico) (Gensini 1994:4) 。 洪堡特 (Wilhelm von Humboldt, 1767-1835) , 德国伟大的语言理论家, 普通语言学的奠基者, 早在1836年出版的《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 (姚小平译 1997:72) 一书中就对语言象似性作出了精辟的阐述, 他指出:“语言结构的规律与自然界的规律相似, 语言通过其结构激发人的最高级、最合乎人性的力量投入活动, 从而帮助了人深入认识自然界的形式特征。”洪堡特这里所说的语言结构规律与自然界规律相似, 实际上就是我们今天所谈论的“句法象似性”, 他能在160年前提出这样的观点, 而在今天才被人们逐渐认识, 确实不愧为一位伟大的语言理论家。 2. 语符的任意性t 集唯名论之大成者当属索绪尔, 似乎两千多年的有关唯名论和唯实论的争论到了索绪尔这里可以划上一个句号了, 但这绝不是一个圆满的句号。索绪尔被称为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 在全世界语言学界影响巨大, 他的观点被许多语言学家视为“金科玉律”, 奉若神明。随着索绪尔地位的显赫, “任意说”也就身价上涨, 唯名论暂占上风。索绪尔在其《普通语言学教程》中就指出:“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他在全书很多地方都提到了“任意性”, 将之视为头等重要的, 第一原则, 支配着整个语言的语言学。所用同义语有:不可论证性, 自由选择, 约定俗成, 契约的, 最少的组织性。索绪尔的任意说与他的另一个原则——语言是一个自治系统——是密切相关的。他过分强调符号的内指性, 忽视语言的意义要到外部去找所指对象, 认为语符是与概念, 而不是与事物相联系, 因而就不存在与客观外界事物象似的问题。他甚至还不同意把拟声词和感叹词视为有理据的造词, 否认其间的必然联系, “它们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