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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研究》三十年：法理学 胡 水君 在回顾新中国法学三十年时，学者陈守一曾经感叹，“三十年来，我国法学……经历了一 段极其坎坷曲折的道路”，“法学的落后……尤为突出”，并且断言我国改革开放之后 “必然会出现 〔 〕 １ 一个法学的繁荣时期”。 二十几年后，当历史的时距拉得更长，回顾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法学的 又一个三十年，我们应该会有不同于陈守一先生的新的感慨，感慨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中国法学发 展变化之悬殊，感慨陈守一先生的断言在很大程度上的确是实现了。这三十年，尽管仍然不乏艰 辛，但中国法学毕竟没有再经历头三十年那样的坎坷乃至中断，而是在一个虽有纷纭而主线不断的 社会环境中，持续地走出了一条渐次向前发展的道路。作为这三十年中国法学发展的亲历者，作为 中国法学界至为重要的专业期刊，《法学研究》第一现场地记载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法学成长道路 的历史轨迹。 年至 年， 期 《法学研究》，不仅为我们探察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法学的基 １９７８ ２００７ １７５ 本发展状况提供了一条途径，也足以用来作为我们分析近三十年中国法理学演进的第一手素材。 三十年间，从论题、作者和内容综合考量， 《法学研究》总共刊登了大约 ４８０篇法理学文 〔 〕 ２ 稿， 占 《法学研究》总篇数的五分之一强，在一定程度上凸显了法理学在法学中的基础学科地 位，也为中国法理学积聚了不可替代的历史文本。整体来看，在内容上，这些篇章既有对法理学基 本论题的一贯研究，也比较明显地表现出对于国际形势和国内政策的积极回应。 年至 年代 １９７８ ８０ 初，加强法制和繁荣法学是两个突出主题； 年代中后期，法律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以及法学更 ８０ 新受到关注，对于西方法理学的介绍也主要集中于此；１９９１年前后，人权研究兴盛一时；１９９４年 前后，法律与市场经济备受瞩目；１９９７年前后，关于法治国家的研讨广泛而深入；世纪之交，后 现代和全球化话语日渐进入法理学。可以说，三十年 《法学研究》中的法理学研究比较契合地见证 了时代的历史发展 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新宪法的颁布，经济和政治体制改革， “人权”、 “市场经济”、“依法治国”入宪，“一国两制”，“冷战”结束，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等国际国内大 的形势和事件，在法理学文稿中都得到了一定反映。在形式上，这些篇章的集合特征明显具有从短 文演进为长篇大论，从注释缺无或者稀少演进为注释渐多而且规范，从注释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 和领导人著作为主演进为注释涵括更为丰富而专门的中外文献，从学习、介绍型文稿演进为研究型 论文等特点。就作者群变迁而言，这些篇章对于造就中国的法理学人材也起到了一定推动作用。三 十年来，约有 位专门从事法理学研究的学者在 《法学研究》上发表过文章，其中有 多位发表 ９０ ５０  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 〕 陈守一：《新中国法学三十年一回顾》，《法学研究》 年第 期。后文未注明出处的文章均出自 《法学研究》，引用 １ １９８０ １ 时只写明发表的年份和期数。 〔２〕 除了由法理学者撰写的明显属于法理学论题的典型法理学文章外，本文选用的４８０篇文稿也包含了少量由法律史、宪 法、诉讼法等领域的学者撰写的具有较强法理学意义的文章以及由法理学者撰写的涉及部门法内容的文章，还包含了 篇法理学学科年度述评、近 篇与法理学相关的综述或笔谈稿，未包括 “补白”短文。 ７ ２０ · · ４０ 《法学研究》三十年：法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