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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苦用探析 《内经》中的苦味是五脏之一。这是《内经》中四季阴阳系统的一个环节。然而,苦味的功效与应用却不能完全用阴阳五行理论来解释,尤其运气学说部分对于苦味的理解有其独特之处。本文将从《内经》中苦味之品、苦味功效、苦味应用及用苦禁忌四个方面进行探析。 1 本条款中“苦”与“苦”的联系不同 《内经》中谈及苦味之品的篇章有《素问·金匮真言论》、《素问·脏气法时论》及《素问·五常政大论》三篇,均将苦味列入四时五脏阴阳体系来谈,将苦味与南方、夏、火、心联系起来,相对应的苦味之品在多数条文举麦、羊肉、杏、薤为例,乃至明言“麦羊肉杏薤皆苦”。少数条文稍有差异,如《素问·金匮真言论》中将黍归为苦味,而麦则与东方、木、酸味联系起来;《素问·五常政大论》中未提及羊肉归类,而与夏、火、心、苦味对应的是“其畜马”,而马在《素问·金匮真言论》中是与西方、金、辛味联系起来的。与后世本草中苦味之品相较,《内经》中苦味之品的归类更强调其对应五行属火的特性,《内经》中其他四味之品亦是如此。因此,在理解《内经》苦味之品功效、配伍之时,不能单纯以后世本草中苦味之品代入,有时要从五行中火的特点来考虑。 2 苦味治疗 《内经》中确切指出的苦味功效有坚、温、燥、发、泄、下六种,此外基于对经文不同的理解也可以认为苦味有涌、汗、散等功效。 2.1 疗效判定标准 《素问·脏气法时论》在总结五味各自的功效时说:“辛散,酸收,甘缓,苦坚,咸耎。”明确指出苦味的功效是“坚”。《素问·至真要大论》在论述“寒淫于内”及“太阳之复”治法时也提到“以苦坚之”。坚义为何?《素问·脏气法时论》言:“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用苦补之,咸泻之。”张介宾注“肾主闭藏,气贵周密,故肾欲坚”,而吴昆注云“苦物气寒以滋肾”,相较之下以张注为长,可将坚理解为固密的功效。 2.2 急食苦以燥 《内经》中苦味之“燥”指燥湿的功效。《素问·脏气法时论》曰:“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中太阳司天与太阴司天“岁宜苦以燥之温之”,《素问·至真要大论》“湿淫所胜”、“湿淫于内”、“太阴之复”均有以苦“燥之”的治法,结合这些运气条件下的寒湿特点,燥亦为燥湿之意。 2.3 苦温、苦热之品 苦味之“温”在《内经》中仅《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出现两次,与燥并举,即“凡此太阳司天之政……故岁宜苦以燥之温之”与“凡此太阴司天之政……故岁宜以苦燥之温之,甚者发之泄之。”寒热温凉本是药物四气,此处将温作为苦味功效,可能是经文意指用苦温、苦热药物而略言温热。纵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全篇,没有苦寒配伍,只有苦温、苦热,而在偏温热的运气条件下,用咸寒、甘寒、辛凉。而观之《内经》全文,仅《素问·至真要大论》中有一处苦寒配伍、一处苦冷配伍。加之《内经》举例苦味之品亦无一寒凉,有可能在《内经》中若不特别指出,苦味之品即为苦温、苦热之品。这可能与苦味的五行属性有关,苦味属火,《内经》时代的一部分医家将具有火的属性的药物、食物归为苦味,这样的苦味之品可能就相应有火的炽热、炎上等特性。 2.4 “火郁发之”法 苦味之“发”在《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及《素问·至真要大论》出现。《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有“凡此太阴司天之政……故岁宜以苦燥之温之,甚者发之泄之。不发不泄,则湿气外溢,肉溃皮拆而水血交流”,“凡此少阴司天之政……岁宜咸以耎之,而调其上,甚则以苦发之,以酸收之,而安其下,甚则以苦泄之。” 《素问·至真要大论》中“热淫于内”、“火淫于内”、“热淫所胜”及“火淫所胜”均有“以火发之”的治法,而“少阴之复”及“少阳之复”均有“辛苦发之”的治法。发意为何,从《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中“火郁发之”治法可以得到启示,张介宾《类经·二十六卷·运气类·二十三、五郁之发之治》解释说:“发,发越也。……凡火所居,其有结聚敛伏者,不宜蔽遏,故当因其势而解之、散之、升之、扬之,如开其窗,如揭其被,皆谓之发,非独止于汗也。”苦味之发,可能也与其五行属火有关,因而具有阳性的升散性质。需要注意的是,“发”并不是苦味所特有的功效,辛也有此功效,如“辛甘发散为阳”。 2.5 少阴司天之气气泄泻之意 《内经》对于苦味泄的功效的论述,可归纳为五种。一是《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及《素问·至真要大论》论述五味(六味)阴阳属性时,指出“酸苦涌泄为阴”。参照《素问·至真要大论》后文“咸味涌泄为阴,淡味渗泄为阳”,泄不仅仅是苦味特有的功效,酸、苦、咸都有涌泄的作用,淡味也能渗泄。此处的泄,指泻下作用。二是《素问·脏气法时论》言:“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此处的泄,指泄气逆的作用。三是《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中太阴司天之政“岁宜以苦燥之温之,甚者发之泄之。不发不泄,则湿气外溢,肉溃皮拆而水血交流”,《素问·至真要大论》“太阴之复”有以苦“泄之”的治法。结合太阴湿土的运气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