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正声：琴乐的曲与词》.pdf

≮ b 黔 华正声：．琴乐的曲与词 参 磐誉 一。 - 一 | f i 《 || 。 蠡 | 毋 0∞E j 囊謦 } 一 i一 一对 |黟 撰文／刘崇德 岛霹 八年前，日本汉学家村越贵代美教授偕其夫君陈海洋先生来访，示其新作 《北宋末之词与雅乐 》，我也回奉 《燕乐新说 》等书。话间村越教授介绍了其 书中对大晟府与周邦彦词风的研究，又言拟将对琴乐与宋代词之雅化做一专题 探讨。之后，似乎日本媒体对此次交流有所报导。至今不知村越教授的专题研 究是否已经完成 ，但无论如何，好琴与尚雅确为研究宋代词风不可忽略的问题。 当初赵万里校辑宋金元人词时就 曾指出，标志宋词风尚的一为 “琴趣 ”，一为 “雅词 ”。 琴，即七弦琴，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弹拨乐器。琴乐作为传统音乐，被称 作中华正声。周秦以来，琴乐由庙堂雅奏逐渐走向山林，走向书斋，形成了富于 文人雅趣与深厚文化内涵的乐体 ；既保留了先秦时期古老的雅乐乐律与雅乐音 阶，又保留了汉魏以来各个时期不同风格的数百首古代琴曲，其弦歌歌词又是我 国古代诗歌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中华古乐的活体，琴乐继昆曲之后，已被联合 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人类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昆曲是古代词曲音乐的活体，是 隋唐燕乐的流变 ，而燕乐与词曲音乐在宋代以来称作胡部与 “裔乐”(即夷乐)。 琴乐与昆曲这两种音乐，代表了我国古代音乐文化的两条主要脉络。苏东坡谈到 琴乐时说 ： 世以琴为雅声，过矣。琴正古之郑卫耳。今世所谓郑卫者，乃皆胡部，非复中华 之声。自天宝中坐部与胡部合，自尔莫能辨者。或云今琵琶中有独弹，往往有中华郑 卫之声，然亦莫能辨也。(孔凡礼点校 《苏轼文集》卷七一，中华书局，1986) 26 l文史知识201404 周末春秋以来 “礼崩乐坏 ”，“汉施郑声于朝廷，唐升夷部于堂上 ”(《宋 史．乐志 ·四》引宋徽宗诏 )，雅奏绝响，诗乐亦亡，琴声难免郑卫，而犹为中 华之声。天宝十三年坐部 (即法部，或称梨园法曲)与胡部合并后，燕乐与其 变体词曲音乐则 “皆胡部 ”。两个传统 ，泾渭分明。苏轼这段议论也涉及到琴 与琵琶两种乐器。琴乐既为中华正声，琴亦中华古器，宋之琴即周之琴，今之琴 也即宋之琴 。其历经两千多年，多次政治文化变革，未曾改弦更张 ，形体、乐律 依然如故。 自周秦至今，琴一直为七弦十三徽 ，七弦定音为今音 CDFGAcd，以第三弦 F为正调 ，即周朝以来以F调为黄钟的雅乐律。而其乐调以今 C调为角调 (慢 角)，E为商调 (清商)、F为正调 (宫调)、G为羽调 (慢宫)、B为徵调的 五调。琴乐是以F为主调，具备宫商角徵羽五调的音乐。苏轼所言琵琶，唐时 又称胡琴，《全唐诗话 》引 《独异记 》云陈子昂 “初入京不为人知 ”，见卖胡 琴者，“以千缗市之”，藉以哗众邀名，其胡琴即唐琵琶，本为胡人马上之乐， 以拨，横弹，为四弦四柱 (每弦五音 )。与琴不同，其主调为D (唐时谓之主太 簇 )，为胡乐律本，以其传自龟兹琵琶乐工苏祗婆，故又称之苏祗婆律，后入唐 乐十四调为沙陀调，在二十八宫调中为正宫调。天宝十三载与法部合奏，又增加 清乐调，即A调 (即羽调 )。在唐琵琶定调中风香调、清调、平调、黄钟调皆为 清乐调 ，大食调、般涉调、越调皆胡乐调 。所以苏轼所言琵琶与唐宋燕乐一样， 是以胡乐调即D调为主调，只有宫、商、羽三调之乐。然琵琶逐渐汉化，先由拨 弹变手弹，由横式变竖式。明清时又由四柱变为十七柱，即四相十三品，由每 弦五音变为每弦十八音。至今又完全西化 ，变为六相二十四品，每弦三十一音。 定调 、音阶皆合于现代西乐之律。明清人曾不识唐琵琶，清儒凌廷堪 《燕乐考 原 》中以四相十三品 (即十七柱 )琵琶考证唐燕乐二十八调，贻误后学不少。 国人知唐琵琶为四柱 ，始自民国初傅芸子所作 《日本京都正仓院游记 》。明清四 相十三品琵琶流传最久 ，至上世纪 50年代 民间音乐尚在使用，而今人 己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