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著作权侵权纠纷中合法来源抗辩事由的司法适用.pdf

摘要

摘要

在著作权侵权纠纷中，被控侵权人主张具有合法来源抗辩事由不承担赔偿责

任的情形已成常态。但法律规定过于简略，合法来源抗辩事由在司法适用中出现

种种争议，尤其是法院秉持的合法来源抗辩事由成立标准不一，甚至出现同一案

件不同判决结果的情形。

为实现保护合理信赖利益和保障知识产品流通、促进知识传播的目的，立法

者将合法来源抗辩事由定位为对抗过错要件的抗辩事由，合法来源抗辩事由的成

立阻却过错要件的成就，被控侵权人因不满足过错要件而免于承担损害赔偿责任。

合法来源抗辩事由作为信赖利益保护原则在著作权法领域的具体应用，具有信赖

保护制度的共性，即以“善意”作为保护第三人的正当性依据和构成要件。同时，

因作品的非物质性和作品交易的高度必要性，合法来源抗辩事由具有构成要件深

受作品本身影响、其适用无需考量著作权人可归责性的特点。

经过梳理裁判文书中法官的争议点，合法来源抗辩事由在司法实务中主要存

在适用主体范围不明确、构成要件不统一、适用后果不一致和能否追加共同被告

有争议四个方面的问题。为正确适用合法来源抗辩事由，应逐一分析上述问题出

现的深层原因，并结合合法来源抗辩事由的规则定位和特性提出针对性、可操作

性的建议。针对适用主体不明确的问题，从合法来源抗辩事由的规则目的和发行

行为的性质出发，把除源头销售商外仅有纯粹销售行为的销售者列为适格主体。

针对构成要件不统一的问题，统一规定合法来源抗辩事由的构成要件包括客观合

法来源与主观善意。其中，明确客观合法来源的证明内容是存在符合《民法典》

合同编、《民法典》物权编和特殊法规定的作品复制件交易事实。按照私法领域

信赖保护制度内部对善意的划分，合法来源抗辩事由的主观善意应是非明知且非

因过失而不知其销售的作品复制件侵犯他人著作权，主观善意的证明责任由抗辩

者负担，抗辩者只需证明尽到合理注意义务即可推定其主观善意。裁判文书中法

官判断被告是否尽到合理注意义务的审查内容可概括为：涉案复制件是否具备客

观合法来源、涉案复制件售价与正品售价的价差、涉案复制件外包装与正品的差

异、涉案作品的知名度和交易之外提示销售产品可能为著作权侵权产品的信息等。

针对合法来源抗辩事由成立后合理费用的负担问题，出于公平的考量，法院应支

持著作权人要求抗辩者支付为维权而支出的合理费用。针对适用合法来源抗辩事

由的过程中能否追加直接供货方为共同被告的争议，法院经审查符合民事诉讼法

律体系有关追加共同被告的规定的，应予以追加。

关键词：合法来源抗辩事由善意发行行为共同被告合理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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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Abstract

Incopyrightinfringementdisputes,ithasbecomethenormforthealleged

infringertoclaimthathehasalawfulsourcedefenseanddoesnotbear

compensation.However,thelegalprovisionsaretoobrief,andvariousdisputeshave

ariseninthejudicialapplicationofthecauseofthelawfulsourcedefense,especially

thedifferentstandardsforestablishingthelawfulsourcedefenseadheredtobythe

court,andeventhesituationofdifferentjudgmentsinthesamecase.

Inordertoachievethepurposeofprotectingreasonablerelianceinterests,

safeguardingthecirculationofintellectualproducts,an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