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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祖信俗口述档案访谈中的受害者选择

母性信仰是由民间信仰和民间习惯组成的有机整体。2009年,“妈祖信俗”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成为我国首个信俗类世界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有关妈祖信俗的官方档案相当有限,妈祖信俗相关技艺的传承多采用师带徒的方式进行,而大量的行为方式则大多存留在民间记忆中。因此,为妈祖信俗“建档”,抢救活态文化刻不容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和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都要求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口述档案就是最为直接的建档方式,这就要求进行亲自访谈,其中,访谈前对受访者和访谈提纲的研究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它是口述档案建档者对口述计划负责的一种体现,不仅是对受访者的一种尊重,而且是对海内外和港澳台2亿多妈祖信众的尊重,更是对妈祖精神的一种尊重。本文拟就此提出拙见。

1受访者研究

“精心的计划和准备工作肯定是一项口述历史调查是获取所需信息的最佳手段,就研究的回应而言,要选择最佳的可访的事件经历者作为代表性的样本”。口述档案是书写口述历史的基础。在妈祖信俗口述档案项目中,受访者选择的合适与否直接关系到是否可以为后世留存有价值的鲜活的妈祖信俗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研究的关键在于:在确定受访者之前研究其选择标准,在确定受访者之后研究其背景资料。

1.1受访者的选择标准研究

选择受访者时,要充分考虑妈祖信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点。“主要考虑的是与研究者研究主题、与事件关联度比较高的人。”在妈祖信仰传播到的地区,会有大量的妈祖信众或从事与妈祖信俗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的人员,他们都是妈祖信俗的知情人,选择什么样的人接受访谈、整理成口述档案,更有利于为后代留存活态的口述历史呢?

1.1.1受访者的代表性受访者的代表性可以从三个角度来认识:一是受访者所述妈祖信俗内容的代表性。要对妈祖祭典进行访谈,以福建为例,比较有代表性的是莆田湄洲祖庙祭典,而如果访谈者再有更多的时间精力,就可以涉及莆田贤良港天后祖祠的海祭。二是挑选出的全部受访者在总体上可以较为全面地口述当代妈祖信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主要面貌。即这些受访者不仅要有妈祖信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经验与技艺方面的代表性传承人,最好还要有其他传承人,如除代表性传承人外的妈祖信俗有经验的传承人、基层妈祖宫庙的负责人代表以及一般民众代表。三是挑选出的受访者在他熟知的领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例如:优先选择国家级妈祖信俗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其次是省级、市级,再次是其他民间传承人。在选择相关文件没有确定的人员作为受访者时,同样要注意其代表性。在这个理念下,备选受访者包括:

(1)妈祖信俗代表性传承人

关于妈祖信俗方面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目前还没有,截止2010年底,省级和市级的传承人共有71人。福建省第一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莆田涵江延宁宫妈祖蔗塔传统制作工艺传承人谢玉章;福建省第二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贤良港天后祖祠的林自东、莆田市荔城区的陈梅英、莆田市文峰天后宫管委会的陈鹭玲、湄洲妈祖祖庙董事会的林聪治、湄洲妈祖祖庙董事会的林金榜。2009年10月30日,《莆田市人民政府关于公布莆田市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的通知》(莆政综113号)公布了第一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36人,全部都是妈祖信俗方面的传承人。2010年11月25日,《莆田市人民政府关于公布莆田市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的通知》(莆政综157号)公布了莆田市第二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关于妈祖信俗方面的有29人。

(2)妈祖信俗其他传承人

妈祖信俗技艺方面的其他传承人、妈祖宫庙负责人以及热心妈祖文化事业的民众在民间也有相当的数量。这些可通称为妈祖信俗其他传承人。要慎重判断这些传承人的代表性。要依据媒体的宣传、访谈人员的了解进行选择,要保证访谈的质量。例如:以制作“妈祖宴”著称的王文基先生就是妈祖信俗普通传承人,虽无官方文件的确认,但他的事迹已被各大媒体报道,享誉民间。还有妈祖糕作坊的负责人,也是值得进行深入访谈的,这些传承人可以作为备选受访者。各妈祖宫庙负责人在基层也做了大量的工作,为一方百姓所称道。“在进行地方课题的初始阶段,先进行‘一般性的收集性访谈’是非常实用的。”本课题组就曾对部分妈祖宫庙负责人进行过预访谈,包括:莆田市荔城区东山妈祖行宫现任董事长,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莆仙戏代表性传承人黄宝珍(1934年生)、莆田市城厢区龙桥妈祖宫朱鸿麟(1954年生)、莆田市荔城区白湖顺济庙的第一任董事长、台湾高雄市莆仙同乡会理事长陈瑞云(1928年生)和莆田市荔城区白湖顺济庙现任董事长何玉春(1953年生)。在对他们的访谈中,课题组了解到,以妈祖宫庙为依托,可作为非物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