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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布鲁克尔高等教育哲学的当代意义 在近代，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功利主义和形式主义价值观的传播，高度文化和人类精神的高等教育呈现出一种落后于发展趋势，也存在着问题。“现代大学中知识的整体性联系被割裂,知识的实用价值得以片面强化,而知识的人文价值和人文精神却失落了,人人只满足于个人需要而缺少共同的责任。过分专业化造成人的这种‘新的片面发展’,从而使人成为‘单向度的人’、‘经济奴隶’或‘经济动物’。”112~115“大学存在着人文教育与职业至上论之间的矛盾。今天,目光短浅地强调职业教育的主张以及其注重技能的训练支配着高等学校。”17 要思考这一问题就应从高等教育存在的哲学基础出发。因为哲学是一种认识的高度,旨在寻求一种无所不包的思维框架,并在全部思维领域中作出统一的解释。高等教育哲学就是以高等教育领域里的思想为对象。本文拟从对布鲁贝克高等教育哲学观的质疑出发,来寻找出现问题的症结所在,为今天的高等教育发展提供理论上的引导。 一、 布鲁克西尔的高等教育哲学对其时代缺陷的描述 约翰·S·布鲁贝克,是美国当代著名高等教育哲学家,他的研究领域涉及高等教育史、高等教育政策、高等教育思想等方面,他在1978年出版的《高等教育哲学》是西方第一部以高等教育哲学为书名的专著,是作者对整个高等教育领域全面深入研究的科学成果,也是作者对许多高等教育问题进行哲学思考的结晶,是研究高等教育必不可少的著作。国内众多学者、专家均对其进行过评论,主要有如下几点: 第一,布鲁贝克的《高等教育哲学》将高等教育学提升到了一个哲学高度,标志着该门学科发展到相对成熟的地步。 第二,作者在该书中首次提出了“高等教育哲学”这一论题,并试图建立一个哲学参照框架,把西方各种高等教育哲学流派的思想和观点融入到他的高等教育哲学中。 第三,布鲁贝克没有从高等教育实践领域里的现象出发而是从矛盾和尚未定论的问题出发,采用演绎—归纳的研究方法,构建高等教育哲学理论框架。 第四,作者以“高深学问”的价值问题为研究的视点,构建高等教育哲学体系的“基点”,认为“关键的哲学问题并不是寻求各种答案的共同基点,而是寻求各种问题的共同基点”。 第五,全书紧紧围绕“高深学问”形成一种严密的逻辑体系:两种哲学论——高深学问的生存之本;学术自治——高深学问的组织保障;学术自由——高深学问的内在要求;高等教育为谁服务——高深学问的传播对象;普通教育和专业教育——高深学问的必然选择;治学的道德——高深学问的特征;作为教会的大学——高深学问的性质转化。 布鲁贝克所做的贡献是不可泯灭的,但正如有些学者对布鲁贝克的高等教育哲学基础理论观点提出的质疑,“高等教育存在的另一重要的哲学基础是教育人类学,而且这一基础与认识论、政治论相比有优先权,是第一基础。就高等学校内部来说,它直接支撑着学生权力的不可替代性”25~33,等等。笔者在对《高等教育哲学》进行深入学习和研究的基础上,认为应该从两个方面去认识布鲁贝克所著《高等教育哲学》,即积极的现实意义和消极的时代缺陷。 (一)“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具体内容 “一个中心”,即“高深学问”高等教育哲学体系构建的“基点”。在《高等教育哲学》一书中,布鲁贝克围绕“一个中心”,即“高深学问”展开探讨高等教育哲学存在的基础,从而把“高深学问”作为高等教育哲学体系构建的“基点”,认为认识论哲学就是“为知识而知识”、“为学术而学术”;而政治论哲学是把知识应用于社会,为国家的政治、经济等进行全方位的服务。“两个基本点”,即围绕高深学问而总结出的高等教育存在的政治论和认识论基础。布鲁贝克在《高等教育哲学》中以高深学问的选择、传递、批判和创新为逻辑起点,提出:“在二十世纪,大学确立它的地位的主要途径有两种,即存在着两种主要的高等教育哲学,一种哲学主要是以认识论为基础,另一种则以政治论为基础”。强调认识论的人趋向于把“闲逸的好奇”精神追求知识作为目的,不受价值影响,即认识论哲学强调“学术的客观性”和“价值自由”;强调政治论的人则认为探求深奥的知识不仅出于闲逸的好奇,而且还因为它对国家有着深远的影响,即政治论哲学强调“政治目标”和“为国家服务”,这两种哲学在高等教育发展过程中冲突不断,或此消彼长或“并驾齐驱”。11 (二)“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问题 首先,高等教育本体意义上的存在是什么?当布鲁贝克把“高深学问”作为高等教育哲学体系构建的基点时,本身是值得商榷的。什么是高深学问的“基点”呢?高深学问真正能起到基点抑或逻辑起点的作用吗?哲学追问的是什么使得某事物存在?众所周知,教育起源于人这种特殊生命的活力,教育的本原是生命,教育与人同行。高等教育作为教育的一种形式,就能脱离这一本原,把探求“高深学问”作为其本体意义上的存在吗?英国学者纽曼曾说过:“如果大学的目的是进行科学和哲学的发现,我不明白为什么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