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同行 (美)利奥·麦卡尼著宁欣.pdf

第 1 页 一 上 帝之道 无边 。 当那位伟大的圣徒多米尼克一二一六年播下多米尼 克会第一颗种子 的时候 ，他炯炯 的 目光是否 曾经越过浩 瀚的大洋，落在那无名大陆上的一个小小的港湾、一块水 草丰茂，常常有动物和身背 弓箭的土人出没的平原上呢？ 我们凡夫俗子不得而知 。但我们至少知道在 随后 的世纪 里，作为一系列奇迹般事件的结果，先是这片大陆，然后 是这个小小的港湾，都渐渐步出黑暗的未知世界，在文明 的舞 台上焕 发 出光彩 。这 段 历史 里面 回响着上 帝 的福 音，也回响着战争的呐喊，登场 的人物中不乏天使般的圣 徒，也少不得一些诡谲 的恶棍：血与火的故事与恕道和友 爱一样被记在这新世界 的编年史上 。今天这块大陆被称 作北美洲；那块 曾经是土人的港湾和猎场 的地方，现在有 了一个新名字：纽约。 人类 随着上帝之手指 引的方 向行进 ，也把上帝 的殿 堂随之树立起来 。在纽约散布着大大小小 的教堂 ，分别 属于许多不 同的教派 。历经 了殖 民地早期彼此之 间愤怒 的争吵之后 ，现在他们早 已学会像好兄弟那样相安无事 了。 美利坚合众 国总 的说起来还是个新教徒 的国家 ，至 少 新教那种 简单 朴素 的风 格 与这 个 国家 的商业 精神 投 合；然而对那些艺术和灵性的追求者们来说，也许还是烛 光绕线 、圣像高悬 的天主教堂更合乎他们心灵 的追求 。 尤其是那歌声 ：少年唱诗班用美丽 的童音和少年人嘹亮 的歌喉唱出的圣歌与赞美诗，它们好像直接从天堂倾泻 第 2 页 而下的飞瀑撞击着你 的心灵 ，让你在甜美 的喜悦 中感受 那至高、至大、至 能 的主 ，让你看 到耶稣基 督 的微笑 ，圣灵 展开洁 白的双翅在你头上飞翔 。上帝对他虔诚信徒们 的 回报是慷慨 的。 然而 ，对于圣多米尼克教堂管辖 的教 区里那些信徒 们说来 ，他们有许久不 曾听到这种圣洁 的声音 了。这一 区里的居民大多是些打南欧过来的新移民，勤奋、老实、 努力干活，按时上教堂；他们 口袋里没几个钱 ，脑子里也 装不下什么高深 的教义 ，大洋那边 的罗马教廷对他们说 来很遥远 ，圣阿奎那和纽曼红衣主教他们更是一无所知 。 他们有的只是一颗热情 的心，愿意向人敞开，也要求别人 对他们推心置腹。 对他们说来宗教是看得见、摸得着 的东西 。在他们 眼里小小 的圣 多米尼克教堂就是上帝宝座 的圣殿 ，而 费 滋吉朋神父，即使不是上帝本人，也肯定是能和上帝说得 上话 的那种 了不起 的人物 。他们对老神父 的尊敬是实实 在在发 自内心的，无论是顽童还是莽汉 ，在老神父面前都 是规规矩矩 的。是的，背地里有时候他们不叫他神父，而 称 呼他老头 。不过别把这些嘴上不太恭敬 的人错 当成那 种灵魂上不 了天堂 的无神论者 ；他们对老神父 的敬爱在 心里、在行动上，而不大像那些斯文人似的，在讲话的时 候字斟句酌 。再说 ，你要是能亲耳听到他们称 呼老神父 的 口气 ，就能马上 明白这是那种 只有在南欧式 的大家庭 里头才有 的，子女们称 呼他们又敬畏又爱戴 的父亲时的 语 气 。对此 ，笔 墨难 以言宣 ，那 些血 液 较冷 ，规 矩太 大 ，老 把 自己套在笔挺 的西装里 的盎格鲁一萨克逊人 的后裔也 是不大容易理解 的。 费滋吉朋神父 的历史差不多就是天主圣教在新大 陆 的历史 固然天主教早在殖 民地 时代就登上 了北美 的 第 3 页 海岸，但直到美国革命，天主教徒在清教徒严峻的管制之 下甚至没有合法 的地位 ，他们 的影响更是微乎其微 。美 国独立使这种情况有所改观 ，尤其一七九 年 受人尊敬 的约翰 卡罗尔神父接受祝圣荣登 巴尔 的摩主教 的法座 ， 成为美国第一位天主教主教 以来 ，巴尔的摩、纽约、费城、 波士顿相继设立 了主教 的管区，天主教会算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