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的自然观与成人的父亲解读命题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从《我心欢跳》的惊喜到《永生颂》的人生感悟.docxVIP

儿童的自然观与成人的父亲解读命题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从《我心欢跳》的惊喜到《永生颂》的人生感悟 华兹华思的两首诗，值得特别思考和探讨。首先，诗歌是强烈情感的自然表达，来源于平静的记忆。第二，孩子是成年人的父亲。前者被公认为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宣言的《抒情歌谣集》 (1800) 中的核心论点之一, 后者出现在他的一首短诗, 表明了他的儿童观、自然观, 乃至人生观、哲学观。关于后者, 有人认为:“华兹华斯关于‘儿童是成人 (人类) 的父亲’的新理念的深义我们还未充分地理会, 它是我们探究华兹华斯的自然观, 以及整体的诗学思想, 甚至是我们重读浪漫主义诗学的一个重要的内容。”毫无疑问, “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是华兹华斯诗学里的一个重大理念, 表面看似一个违背常识的悖论, 却往往引人情不自禁地思索和拷问: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它是怎样提出来的价值何在孤立地就这个命题探讨, 容易陷入纯哲理性的思辨或玄学式的空谈, 从它出自的诗歌文本和语境去探索, 也许更能领会其“深义”。但是, 应当指出, “儿童乃是成人父亲”并不是诗人华兹华斯的创见, 要说这一理念“新”, 则是“新”在它是诗人自己印证的人生体验;这体验基于他平时耽于自然, 对自然的神性灵视和想像, 是他久久深思、反复回忆而得到的人生感悟。换句话说, 这命题到了华兹华斯手里, 已不再是抽象的理念, 而成了他认同的经验感受。本文拟依赖“儿童乃是成人父亲”出自的诗篇, 尤其要结合与之密切相关的《永生颂》进行解读, 来探讨它的哲理内涵, 以及诗人是如何认同这一理念的, 对此理念的认同为诗人带来了多大的精神力量。 一、 自然与人的自然教育 “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出自华兹华斯的一首短诗《我心欢跳》 (My Heart Leaps Up) , 这是他最优秀的自然诗篇之一。该诗篇幅很短, 兹引录译文如下: 我一见彩虹高悬天上, 心儿便欢跳不止: 从前小时候就是这样; 如今长大了还是这样; 以后我老了也要这样, 否则, 不如死! 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 我可以指望:我一世光阴 自始自终贯穿着天然的孝敬。 彩虹是自然界的一大奇观, 多半出现在雨过天睛的瞬间片刻。为尘世生活所累的人们, 往往会忽略这一奇观;漠视自然的人们, 即使偶然看见也会不以为然。但是儿童、热爱大自然的成年人、怀有童心的老人, 一见到“彩虹高悬天上”, 心儿会顿时“欢跳不止”, 惊喜激动不已。在他们眼里, “彩虹”宛若一道从天国飞跨过来的五彩桥, 落在他们此在的现实。诗人从面对这一奇观的直觉感受出发, 谈到自己人生中的三个不同阶段。感到欣慰的是, 现在是成年人了 (此时诗人32岁) , 还保持着同儿时一样的感受, 但愿进入老年后也能长此不变, “否则, 不如死!”可是, 从这行诗“以后我老了也要这样”的口气看, 诗人似乎缺乏信心 (“也要”不等于“也会”) , 对未来没有把握。要怎样才能持续地拥有同儿时一样的惊喜心情, 如何永葆与大自然相通的感受呢于是, 诗人想起了“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这一理念, 而且认同了这一理念, 深信坚守这一理念, 便“可以指望”永葆对大自然的崇敬心情, 使自己的一生, 一生中的每一天, 都与大自然相通, 与大自然一体。于是, “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的理念成了他的期待前提和追求理想。 这是一首典型的华兹华斯式的自然诗, 咏物感怀, 从对自然物或自然现象的咏叹出发, 形象地表现出人与自然的关系。这里的“人”包括儿童、成人和老人, 由儿童与自然的关系引伸到成人与自然的关系、老人与自然的关系, 再引伸到人与世界的关系、生与死的意义, 触发到深层次的哲理思考, 最后归结到人惟有与自然的神性共存, 才有可能赋予人生以意义。 二、 关于《原生实咏》和《研发》三行诗 诗句“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出自上述短诗里, 但它不是华兹华斯首次提出的“新”理念。该诗写于1802年3月26日, 早在一个世纪以前, 弥尔顿在《失乐园》里就明确表述过这个理念:“儿童引导成人, 像晨光引导白昼。”弥尔顿是华兹华斯崇拜的诗人, 对华氏及其诗歌影响很大;华兹华斯在一首十四行诗《伦敦, 1802年》里这样呼唤:“弥尔顿!今天, 你应该活在世上:/英国需要你!她成了死水污池……”在华兹华斯自己的短诗里, “The Child is father of the Man”这行诗是以现在时“is”呈现的, 显然是在陈述一个已知的理念。接下去的两行正是以此理念为前提, 诗人才有可能寄托他的希望 (“I could wish”) , 这更说明, 华兹华斯在这里是指认弥尔顿表述过的理念, 只不过华氏把“儿童引导成人, 像晨光引导白昼”这行诗的意象推及整个人生, 并以理性化的陈述方式加以表达。 “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 连同后两行诗, 后来成了华兹华斯诗歌中最有影响的名句之一,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