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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勋》之《屠呦呦的礼物》 近日各平台热播的传记片《功勋》受到了观众的一致好评，豆瓣评分高达9.1。该剧讲述了首批八位“共和国勋章”获得者的真实故事，以“国家叙事、时代表达”的艺术手法，将首批八位功勋人物的人生华彩篇章与共和国命运串联起来，诠释了他们“忠诚、执着、朴实”的人生品格和献身祖国人民的崇高境界。今天小陶带大家走进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 中医药科技创新优秀代表 屠呦呦研发抗疟新药 青蒿素的故事。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今有嘉宾，德音孔昭。2011 年，已经年过八旬的老人屠呦呦荣获了生物学领域中最具声望的拉斯克奖，2015 年又获得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当时人们惊愕，谁是屠呦呦？她是中国科学界的骄傲！当屠呦呦站在世界讲坛上，她这样评价自己的工作，“青蒿素，是中医药给世界的一份礼物”。 探索 二十世纪 60 年代，疟疾横行，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主席胡志明来到中国，希望中国政府帮助解决疟疾的防治问题。按照党中央的指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联合国家科委，紧急启动代号为“523”的疟疾防治军工项目。屠呦呦被任命为中药所“523”课题组组长，负责开展抗疟药物研发工作。在青蒿素出现之前，全球每年约有四亿多人次感染疟疾，至少一百多万人死于此病，青蒿素类药物的问世为人类抗疟疾的战斗提供了强有力的武器，被人们称为救命神药。 在 “523” 计划开展前，屠呦呦收集整理历代中医药典籍，走访名老中医并收集他们用于防治疟疾的方剂和中药、同时调阅大量民间方药。在汇集了包括植物、动物、矿物等 2,000 余内服、外用方药的基础上，编写了以? 640 种中药为主的《疟疾单秘验方集》。正是这些信息的收集和解析铸就了青蒿素发现的基础，也是中药新药研究有别于一般植物药研发的地方。1969 年 2 月 6 日，屠呦呦率领的“523”工作小组开始了第一个课题：攻克常山碱的毒副作用。 但是常山碱毒性过强，使用常山碱配合用药效果并不乐观，因此屠呦呦决定寻找其他有效的抗疟疾药物。 1969 年 5 月初，中药所 “523” 课题组从《疟疾单秘验方集》的单方中制备水提物和乙醇提物送军事医学科学院，进行抗疟疾药物筛选，截至 1969 年六月底，在四十七个中药提取物样品中发现胡椒提取物和朝天椒加明矾对鼠疟模型疟原虫有很高的抑制率。但是对疟原虫有抑制作用并不能真正杀死它们，时间久了，反弹反而更大。 此次试药以失败告终。难道史书上记载不可信？难道实验方案不合理？难道在中医药这个宝库中就发掘不出宝来？一个氯喹不可超越，一个常山已到了尽头，真的就无路可走了吗？“重新埋下头去，看医书！”屠呦呦的执拗和坚持带动着大家。从《神农本草经》到《圣济总录》再到《温病条辨》…… 厚厚的一摞医书被翻得书角微卷，最终选择了青蒿作为研究方向。 在反复研读文献过程中，《肘后备急方》关于青蒿的描述给了屠呦呦新的启示：“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为什么古人用“绞汁”？既往的提取研究，一般中药常用水煎煮或者用乙醇提取，但结果都不好，难道青蒿中的有效成分忌高温或酶的影响？再有青蒿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绞出“汁”来，只有嫩的枝叶才会绞出汁来，这是否还涉及药用部分以及采收季节的问题？经过周密的思考，屠呦呦重新设计了研究方案。中药青蒿来源于菊科植物，因此设计了用低温提取，控制温度在 60 摄氏度以下；用水、醇、乙醚等多种溶剂分别提取；将茎秆与叶子分开提取等方案。 曙光 经历了上百次失败后他们发现提取物中的酸性部分毒性较强又无效，而保留下来的中性部分才是抗疟关键，这个新发现，让 “523” 课题组兴奋不已。 课题组成员们还记得，当时屠呦呦就住在研究所里，步行 2 分钟就能到达实验室，即使是每天晚饭过后，她也要回到实验室里和大家一起忙碌到深夜。1971 年 10 月 4 日，随着 191 号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样品抗疟实验检测结果的揭晓，整个实验室都沸腾了，对疟原虫的抑制率达到 100%！那是一种黑色、膏状的提取物，被命名为 “醚中干”，这个用 34.6 ℃ 的乙醚提取出的青蒿中性部分抗疟作用突出。虽然离最终的青蒿素晶体尚有一段距离，但确定无疑的是：打开最后宝藏的 “钥匙” 找到了。 攻坚 方向找对了，接下来就是大量制备。但 “文革” 期间业务工作都停了，根本没有药厂可配合，当时为了争取时间，课题组 “土法上马”，用七个大水缸代替实验室常规提取容器，中药所又增派人员，开始大量提取青蒿乙醚提取物。“乙醚等有机溶媒对身体有危害，而设备设施都比较简陋，没有通风系统，更没有实验防护，大家顶多戴个纱布口罩。”日复一日，科研人员除了头晕眼胀，还出现鼻子出血、皮肤过敏等反应。回忆那段攻坚期，屠呦呦的丈夫李廷钊很心疼妻子：“那时候，她脑子里只有青蒿，回家满身都是酒精、乙醚等有机溶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