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山兵马俑时代与归属猜想.pdfVIP

佩 下编 、、——／ 危山兵马俑时代与归属猜想 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图像艺术研究所 张从军 关键词：危山兵马俑时代归属 危山兵马俑一出土，对其时代的认证众说纷纭，有的认为是东汉，有的认为是西汉，而对 于其属性，比较一致的看法是随葬品。但是，它与以往发现的随葬兵马俑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些不同点使人们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个中原因何在? 兵马俑三点疑问 按照一般认识，兵马俑是随葬品，是有身份地位的王侯或将军墓葬的随葬物，迄今为止发 现的两处汉兵马俑都是随葬品。其中最大的一处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在陕西咸阳杨家湾 的周勃、周亚夫父子墓发现的兵马俑，该处共随葬各种兵马俑近三千件。 周勃曾经在西汉初年和陈平等人诛灭了吕氏家族的叛乱，恢复了刘汉王朝的统治。周亚 夫子承父业，也做了将军，而且，在平定吴楚七国之乱时立了大功。从司马迁《史记》节选的 “周亚夫军细柳城”曾经被选人中学教科书，周亚夫治军之严广为流传。后来，周亚夫因为儿 子购买了尚方(皇家制造局)用于随葬的冥器甲盾五百套而被治罪，愤怒地呕血而死。一年 后，亚夫的儿子被改封为平曲侯①。 从《史记》的记载看，当时有以大量并非实用的兵器随葬的习俗，这习俗应该是秦始皇兵马 俑传统的继续。但周亚夫的儿子可以通过非法手段购买皇家的随葬品下葬，说明，以兵马俑随 葬的制度已经不完全属皇家所有了，只是购买皇家制作的冥器也还可以治罪。不过，在周亚夫 蒙冤后不久，其子并没有被严厉处置，照旧享受其侯的待遇。杨家湾兵马俑的主人是周勃、周亚 夫父子，并且一次随葬近三千件的规模，说明至少像周勃父子级别的人物，是可以随葬兵马俑 的。周亚夫所以倒霉，关键是得罪了皇帝，说他非法购买兵冥器，完全是一个借口而已。 西汉另一处较大规模的兵马俑发现于1984年，在徐州狮子山楚王墓的西南侧，发现了5 个埋藏兵马俑的陪葬坑，出土兵马俑2300多件。俑坑背依狮子山、羊鬼山和绣球山，面向西 南开阔地带。一、二、三、四号坑都是兵俑坑，其间夹杂有一辆马车。一、二、三号坑南北并列， 东西向，兵马俑皆面西，四号坑南北向，面南。四座兵马俑坑的俑和坑朝向～致，都是居高临 下的形式④。从体量和风格上看，狮子山和杨家湾是同一时期的兵马俑，应该是西汉楚王刘戊 墓的陪葬坑。楚王刘戊虽然因为参加了吴楚“七国之乱”，兵败自杀，但汉景帝在事后还是给 予其宽大处理，并征得窦太后同意，封元王的另一个儿子刘礼为楚王，以“奉元王宗庙”④。因 为这个刘礼也是楚元王的儿子，是刘戊的叔叔，也是汉景帝的叔叔，所以，楚王刘戊的墓葬很 可能没有被破坏，其原来的墓葬规划也没有因此而彻底改变，只是因为事发突然，没有按部就 班地从容建造下去，而是有些草率下葬的样子，这可以从后来楚王墓的发掘结果得到旁证㈤。 和杨家湾不同的只是，这里兵马俑的制造不甚精致，其埋藏也有些草率，个中原因除如上 ⑨ 所述太仓促外，有一些规划好的工程没有来得及完成，也可能有制造水平的问题。杨家湾的 墓葬是皇帝陵墓的陪葬墓，其随葬的兵马俑可能出自皇家制造局“工官尚方”，而狮子山的兵 马俑则应该是诸侯国制造，国家和地方的制造水平自然会有差异的。至于为什么感觉仓促， 这应该是吴楚之乱事件突发的原因。 以上两处兵马俑随葬的一个共同特点是，随葬坑布置在墓葬前面，背依墓葬。兵马俑和 墓葬的关系，是墓葬的附属物，且受墓主人的驱使。墓葬在后，而兵马俑在前，墓葬就好比中 军大帐，兵马俑则是排列在帐前随时听从墓主的呼唤和指挥，随时准备出征的军队。这种形 式和秦始皇兵马俑与秦始皇陵墓的布局基本一样，是受秦代皇家军旅丧葬习俗的影响。 但是，危山兵马俑则不一样。 第一，危山兵马俑俑坑的方向比较奇特。它们不是像秦始皇兵马俑或杨家湾、狮子山那 样，背靠墓葬或高山，面向东方或开阔地带，而是安置在危山北麓半山腰处，面向南方，面向山 顶，兵马俑的队伍呈爬坡状。这种背道而驰的形式打乱了西汉随葬兵马俑布局的规范或约定 俗成的规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