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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层次理论视角下汉语四层级体貌系统研究 “vid”作为俄联邦的规范依据,其主导地位又一/双重标准。在国外,直接进入了一种现代、自由 “体”或“体”是动词的主要时间类别之一。然而，第一个变量注重语言的高度简化，第二个变量包括各种形式的表达体和意义。体(aspect)在英语的首次出现是在1835年,是由斯拉夫语的语法术语(如俄语的vid)引进到西欧语法中来的。而vid(本义为“看”的意思)作为体的术语在俄语中首次出现是在17世纪早期,但具有现代涵义的体概念——体是由完整体和未完整体的对立构成的——直到19世纪中叶才出现,并在Jakobson(1932)的著作中得以严格地建立起来。(参见Binnick 1991:135-140) 体貌一直是国际语言学界非常关注的热点课题,研究文献浩如烟海。截至2004年2月27日,R.I.Binnick编制的网上时体研究文献收集了研究论文7000篇,专著1000部。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多种体貌理论体系相继产生,研究视野大为开阔。本文对当代几个重要的体貌体系加以评析,并结合汉语体貌研究的体会,进一步阐述汉语四层级的体貌系统(陈前瑞2003)及其与其他理论体系之间的关系。 一 关于体形象研究的一些理论体系 1.1 不存在区分条件的情况 Comrie (1976)是把体作为普通语言学的问题来研究的第一部著作。①书中对体的定义、时和体的区分、体的系统等重要问题都作了精辟的论述。Comrie认为,体是对情状内在时间构成所持的不同的观察方式。主要的观察方式有完整体(perfective)和未完整体(imperfective)两类:完整体从外部观察情状而没有必要去区分情状的内在结构;未完整体从内部观察情状,因而跟情状的内在结构有着密切的联系。未完整体可以分为惯常体(habitual)和持续体(continuous);持续体又可分为进行体(progressive)和非进行体(nonprogressive),前者用于动态动词,后者用于状态动词。Comrie的观点堪称经典,对后来的体貌研究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不过,也有一些研究对该体系中的某些范畴提出了质疑。如Bybee et al.994:139)指出,Comrie并没有列举持续体与非进行体的标记,定义也不甚清楚。在Comrie对体的对立的分类与定义中,并不是每一类都具有相应的语法形式。其中,对持续体与进行体的区分在跨语言的语料中并没有出现,语料中只有进行体,而没有持续体。 Comrie (1976)的经典体系虽然不包括动词的语义类别,但也专门讨论了体与动词内在时间语义特征之间的关系,这也为后来把动词纳入到体貌系统之说奠定了基础。 1.2 “时、体、态”语义演化为核心语法类型 Dahl (2000:7)把Dahl (1985)、Bybee,etal.(1994)等在研究中所表现的共同点概括为“Bybee&Dahl approach”。这一研究范式把描写的基本单元确定为语言中的一些具体的语法化的形式(grammar),如英语的-ing;而把时、体、态作为概括这些语法形式的语义内容。从跨语言的角度来看,时、体、态都可以划分为相对有限的语法类型(grammar types)。 Dahl (2000:14)把表达时体范畴的语法类型依据其语法化的程度分为核心语法类型和边缘语法类型。核心语法类型包括未完整体、完整体、过去时和将来时。边缘语法类型包括完成体(perfect)、进行体、习惯体、反复体等。边缘语法类型跟核心语法类型之间存在着语法化上的联系。(详见图一②)其中,表“已经”或“结束”义成分演化为完成体标记,完成体再进一步演化为完整体或过去时标记;方位结构演化为进行体标记,进行体标记再进一步演化为未完整体标记。可见,Dahl对核心语法类型和边缘语法类型的区分是基于时体类型学与语法化研究的成果而对Comrie的经典体系所进行的重要补充和改进。 1.3 观察视野部分 Smith (1991)在Vendler (1957)、Comrie (1976)等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体貌普遍理论——双部理论(two-component theory)。第一部分是由词汇手段表现出来的情状类型或情状体(situation aspect),基本的情状类型分为五类,即状态(state)、活动(activity)、结束(accomplishment)、达成(achievement)和一次性情状(semelfactive,如咳嗽、跳、敲等)。第二部分是由语法手段标记出来的视点或视点体(viewpoint aspect),如完整体(perfective viewpoint)、未完整体(imperfective viewpoint)、中性体(neutral viewpoint)等。完整体是把一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