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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论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 machiffeck是法国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他的思想的挑战和反叛是吸引人的。他在1975年出版的《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一书中, 首次提出了“规训”概念;规训“是一种权力类型, 一种行使权力的轨道。它包括一系列手段、技术、程序、应用层次、目标。它是一种权力‘物理学’或权力‘解剖学’, 一种技术学”。 一、 现代社会体制的诞生 18世纪以前, 惩罚作为一种公共景观而存在, 也正是通过这种残忍、血腥的公共景观式酷刑, 显示了王权及法律的威严和作用。然而, 随着公权意识的崛起和人主体性的彰显, 表演式的惩罚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抵制, 因为“在人们看来, 这种惩罚方式, 其野蛮程度不亚于、甚至超过犯罪本身, 它使观众习惯于本来想让他们厌恶的暴行。……公开处决此时已经被视为一个再次煽起暴力火焰的壁炉”。 18世纪是欧洲经济、政治、文化等剧烈变化的世纪, 全球贸易兴盛, 资本主义兴起, 启蒙运动挑战宗教思想体系, 基督教伦理开始式微, 人的思想被大大解放, 以“仁爱、自由、尊重、民主”等为核心的资本主义价值观普遍被人接受;同时人们认为, “人的身体是一个工具或媒介”, 19世纪后, 随着精神病学、犯罪心理学及司法实践的发展, 现代刑法体系产生, 科学定罪成为惩罚的新方式, “通过庄重地把犯罪纳入科学知识的对象领域, 他们就给合法惩罚机制提供了一种正当控制权力:不仅控制犯罪, 而且控制个人, 不仅控制他们的行为, 而且控制他们现在的、将来的、可能的状况” 随着现代国家权力的诞生, 对肉体限制、规范与训练的规训技术逐渐演变成为一种体制, 一种任何人都无法脱离其中的体制。在这种体制下, 人的肉体和灵魂不再仅属于自己, 人的本质是由体制构成的社会关系, 也就是说人属于社会;从这个意义上讲, 人必须受某种社会体制的规训。这种规训的触角伸向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伸向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从而有效地制造着“驯顺”的肉体和规范的灵魂。 二、 种基本方式、四种核心手段和一种机制 福柯在《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中提出, 规训作为一种严苛的纪律和知识再生产的方式, 有四种基本方式、三种核心手段和一种机制。四种基本方式是:空间分配、活动控制、创生的筹划、力量的编排, 这是规训的“微观技术”;三种核心手段是:层级监视、规范化裁决、检查, 这是规训的“宏观手段”;一种机制是:全景敞视主义。 (一) 微训练的“微观技术” 规训的四种基本方式是微观的权力技术, 它从细节展示了权力对人的约束和控制。 1. 明确纪律实施的具体场所 福柯认为, 规训首先要注重人所处的空间。这里的“空间”有两层含义:一层是指纪律实施的具体场所, 这个场所是“修道院模式”的自我封闭式空间;第二层是指通过分配技术, 人和具体空间结合形成的关系网格。 第一层含义是表层指征, 它起源于教会修道院, 是一个相对封闭和自我管理的空间, 是“贯彻纪律的保护区”, 2. 调节和调节时间 活动控制是利用愈加精细的时间机制进行约束的控制技术, 是将人的身体与时间建立紧密关系的一种技术。这种时间控制模式也来自于修道会, 其“规定节奏、安排活动、调节重复周期”等三种主要方法被沿承下来, 且被学校、工厂等社会机构“发扬”。 随着计时工具的精确化和管理的精细化, 身体的动作和分解姿势被要求与精确的时间相吻合, 也就是说肉体必须适应时间的要求, 将全身都调动起来, 形成任何姿势甚至最细小动作都正确的、训练有素的身体。在时间控制和肉体训练之中, 规训的权力渗透进来, “权力造就了一种肉体—武器、肉体—工具、肉体—机器复合” 3. 个人“创生” 福柯认为, 通过分解、组合等方式, 有效地积累和使用时间, 以此达到个人“创生”和规训的目的。这种规训技术“是对身体活动过程的整体规训, 是对控制活动和支配实践中的一种时间性、单一性、连续性和积累性的向度整合”。 4. 力量分配 福柯认为, 规训不仅是“一种分散肉体, 从肉体中榨取时间和积累时间的艺术, 而是把单个力量组织起来, 以期获得一种高效率的机制”。 (二) 培训的“宏观手段” 1. 将规训权力嵌入空间,将其作为一种复杂的、自动、匿名的权力 福柯认为, 规训技术的实现和权力的实施必须借助监视的方式。层级监视是一种“嵌入”式的规训技术, 通过有意设计的建筑结构, 将规训权力“嵌入”具有空间布局作用的建筑背景中, 开展对每一个个体的“分层的、持续的、切实的监督”, 从而使得监视自身演变成为“一种复杂的、自动的和匿名的权力”。 通过层级监视, 实现上层对中层、中层对基层的监控, 从而达到每一个人的力量都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和范围内发挥最大效率, 实现劳动者之间内部的良好协作, 也便于更好地对个体和集体开展管理、监督和调节工作。 2. 形成有规训机构的“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