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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历程THE PSYCHO-ANALYTICAL PROCESS Donald Meltzer 樊雪梅译 序言 过去六年来的教学及实务督导，临床工作与研究的密切结合，造就了读者面前这本书。其格 式大部分来自作者本身，但其丰富的内容则多来自学生和同僚，此书成形的过程也是我们一 起“修通”其素材的过程。整个过程始于梅兰妮·克莱恩1960 年过世之后没多久，我在塔 菲斯塔克( Tavistock )有一系列的课及督导，教授一群受训中的儿童心理治疗师。在这些督导 小组里，治疗师们自己选择要报告的唔谈记录。案例报告后，则有二十分钟即兴的教学，根 据所呈现的案例，谈分析历程、疾病分类学以及愈后状况。团体中会有人负责将讲课的部分 记录下来，做好整理后发给成员。 过去六年来，我用这个方法教授不同的团体：受训中的心理治疗师、受训中的儿童分析师、 阿根廷精神分析学会的分析师及受训者，以及由儿童分析师及受训中儿童分析师所组成的研 究小姐。我能采用这样的督导形式，是因为我本身极为广泛的督导经验，而这些督导经验中 都有及时可用的个案纪录。透过大量的督导儿童及成人案例，以及我自身在诊疗室里对病人 的观察，渐渐发现了本书所描绘的模式。发表、出版是在信服之后很自然且合理的决定。 我谈这些是为了让这本书所呈现的经验能座落在精神分析的历史架构里，好让读者们知道有 一群临床工作者接续着梅兰妮·克莱恩，继续扩展其理论与实务。若是不知道这样的历史脉 络，便不能从这本书得到丰硕的阅读经验，读者至少要能先读汉纳 •席格( Hanna Segal) 所写 的《梅兰妮• 克莱恩：其精神分析理论及实务之简介》。我很难想象这本书会对任何没有躺 在躺椅上当过病人的人有任何重要性。这本书是针对从事实务工作的分析师所写的，希望能 对近来广受实务工作者注意的分析历程有所贡献。 至于词汇的部分，书中大部分的词是克莱恩学派常用及熟知的，像是分裂、分裂与理想化、 投射性认同、内在客体等等。但也有一些是不熟悉的，虽然它们已成为克莱恩学派分析师们 之间常用的术语。这些词比较像是符号，一种引述参考概念的风格，而比较不指涉技巧。其 意义不在对理论所有增补，但从其脉络来看是显而易见确实存在的，像是“马桶乳房”、“马 桶妈咪”、“喂养乳房”、“( 自我当中)小男孩的部分”等等。这些词是指涉结构时的速记符号， 而其通用原则很简单：(1)当指涉人格内成人或婴儿层面的经验时，便用成人或婴儿名称来 指称客体，如“母亲”或“妈咪”；(2)给予的称谓指涉其为部分或完整客体，如“妈咪”或 “乳房”；(3) 自我内不同部分有不同的称谓，以区分其不同层次的成熟度以及其主导的特质， 以便界定不同程度的分裂，如“男人”、“小男孩的部分”、“婴儿一阴茎”。 针对幻想中的地域性分布，也有一套类似的符号，“内在”(internal)及“外在”(external)用 来描绘内在及外在世界，“内”(inside)与“外”(outside)则界定客体的身体“内”及“外”(译 注：这部分中文较难有区隔，译文则以上下文来界定其所指涉的是心智的内外在世界，或是 客体身体的内外) 。 书中大量使用连线来串连不同的字词，将合乎文法规则、具有相同价值的字眼连起来，意味 着个体内在的混淆，像是“婴儿式阴茎一舌头”。因此，我们可能用“肛门一阴道”这样的 字眼，而不用生物学上的词“泄殖腔”，因为当我们要描述病人如何将重新生产/创造的功能 归属于直肠时，我们可以把“肛门一阴道”(译注：把生出小孩的阴道想成排便的肛门，意 指把子宫当成了排泄系统的一部分)反转变成“阴道一肛门”(译注：意指阴道原是婴儿出生 之途，病人把这个创造新生的功能附属到肛门去，这便会带来粪便即婴儿的想法)。 关于理论参考文献部分，有时候我没有办法将已经存在的精神分析著作注明清楚，若不能接 受这个现实状况，连本书大概也就出不来了。之所以会无法将已存在的著作注明清楚，是因 为与我的同僚联络后，得知他们尚未正式发表他们的发现。而就我的部分，则是远远落后于 我在连本书中所谈到的，我的解决方式是把理论的部分放到附录，并注明哪些同僚即将发表 类似的发现，让读者可以做延伸阅读。这似乎比打断文本，加入附注要好。我建议读者将附 录留到最后，除非他觉得没有附录的说明，文本很难懂。 容我在此序言里再多说一句，主要是关于创作此书的方法。许多同事及学生很慷慨地在这些 年为我记录他们的治疗唔谈，意欲作为本书所用。我最后决定在这本书说分析历程的部分(第 一部)采用极少的临床实例，而用一般性的描述来呈现临床现象，以便营造鲜活的诊疗室